养一只红牛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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嘎龙不逆~泥绒不泥嘎~

陈府密事(十四)

【嘎龙】【架空古风】【龙双☆】

先甜后虐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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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郑云龙和黄子就是大猫遇上小狼狗,彼此看对方死不顺眼。郑云龙觉得黄子小小年纪飞扬跋扈,黄子则觉得这个小童过于阴柔缺乏阳刚之气。阿云嘎夹在中间痛并快乐着,左哄哄右劝劝,繁忙之余看着俩孩子吵架也不失为一种乐趣。

 

     剑拔弩张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,半个月后黄子从狼狗变成了金毛,时不时跟在郑云龙身后说好话。郑云龙收服他的手段非常简单——帮熊孩子做功课。

   “你就不能好好练练字?”黄子伏在桌前边写边抱怨,“但凡好看点我就可以直接交上去了”。

   “我那都是为你好”,郑云龙守在一旁坏笑,“不抄一遍的话没印象,先生问起来你准备以命相搏?”

   “也不知道这私塾要上到什么时候”,黄子揉揉酸麻的手腕。虽然最近屡屡遭到表扬,但他对读书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,还是看账本来得舒服。

   “你小叔读到十七呢,你呀,慢慢熬吧”,郑云龙把茶斟好放到手边,“我要去睡觉了,您老自便”。

    黄子已经适应了这个小童的“自由散漫”,“去吧去吧,都是我小叔惯的,比我这个少爷还少爷!”

 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,三个月下来山西的情况稳定了很多。郑云龙觉得这里比陈府自在许多,还有黄子和奶娘陪着说话,挺乐意多住一段时间的。但很久见不到刘令飞和龚子棋让人分外挂心,两个哥哥每次来信只说一切都好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。

    阿云嘎的十八岁生辰眼看就要到了,两个孩子商量着要给他送份大礼,嘀嘀咕咕半天决定郑云龙选东西黄子掏钱,俩人手拉手蹦蹦跶跶朝着街市去了。

 

    当铺的账面漂亮了许多,阿云嘎一身轻松地走进院子,却发现平日叽叽喳喳的两个人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“他们去街市了”,奶娘递上茶水,“走了一个多时辰,应该快回来了”。

   “这俩现在倒是黏糊得很”,阿云嘎笑得很开心,“真是不打不相识”。

   “都是孩子嘛,小少爷看着混不吝,其实心肠好得很……”

   “小叔!小叔!”黄子的哭嚎声隔着院墙传了进来,“绒哥伤了,小叔你在哪,小叔!!”

    郑云龙被小厮背了进来,浑身沾满尘土,脸色惨白人事不省。

   “赶快请大夫!”阿云嘎冲上来把人接到怀里,“这是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“遇到一匹惊马”,黄子扯着嗓子嗷嗷大哭,“绒哥护我,被它带倒了,哇哇哇哇!”

    阿云嘎顾不上多问,三步两步跑进房里把人放到榻上细细检查。

 

    大夫号脉配药折腾了一气,说是受了惊吓没有大碍,胳膊腿上都是擦伤,骨头没事,静养几日就缓过来了。

    黄子的心放回肚子里,看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踌躇片刻还是张了嘴,“小叔,我娘叫你去正厅一起吃饭……”

   “不去了”,阿云嘎盯着枕上的小脸目不转睛,“绒儿不醒我什么也吃不下,帮我回了吧”。

    黄子垂头丧气地走了半路,忽然想起那种眼神自己生病的时候也见过,但似乎比娘的多了些看不懂的东西。摇摇头决定不想了,小叔这是宠儿子啊,绒哥命真好!

 

    阿云嘎守了两天也必须出去办事,黄子捧着几盒补品溜进来,“绒哥,我来看你了!”

   “我没事了”,郑云龙靠在床上看书,“可是你小叔不让我下床,暂时只能这么待着”。

   “多养养好,你那么瘦”,黄子拍拍盒子,“上好的人参和杜仲,谢谢你救我”。

   “人参和杜仲?”郑云龙脸上有点发烫,“那应该给嘎子哥吃”。

   “他人高马大的用不着”,黄子坐到塌边,“我小叔真宠你,日日住在正房,你俩不会睡一起吧?”

   “厢房阴,容易生病”,郑云龙不知该怎么回答,“这榻很宽大,睡三四个人都够了”。

    “那我也搁这歇会”,黄子脱掉鞋凑到身边躺下,“是挺舒服的,还是小叔会享受!”

     郑云龙赶也不是留也不是,只能努力和他抢被子,“你都不用去私塾?不怕挨揍啊?”

    “你不帮忙我功课都落了两三天了,去了就是一顿手板”,黄子打了个滚,“你们什么时候走?带上我好不?实在不想念书!”

   “再过一个来月吧,年关总得回去报账”,吃饱喝足的午后总是昏昏欲睡,郑云龙索性躺倒,“你那么小,还是留在家里当少爷吧”。

   “我可不小,年根就十岁了”,黄子觉得郑云龙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“和你说了也没用,嗷~回头去求小叔试试”。

 

    阿云嘎见过客人很快回来了,在自己榻上捡到两只睡得四脚朝天的熊孩子。“醒醒!”没好气地小声把黄子薅起来,“又逃课,让你娘知道了甭想吃饭!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小叔?”黄子坐起来,“我要去京城,你带我一起走吧!”

    “你去京城做什么?”阿云嘎做了个嘘的手势,把人扒拉开给郑云龙掖好被子,“出来说”。

   

   “就为了不读书?”阿云嘎觉得孩子是不揍不行了,“陈府没你的院子,睡大街行不?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住你院里啊”,黄子撇撇嘴,“反正绒哥和你睡一张床,厢房不就空出来了吗?我委屈委屈呗”。

   “呦,小少爷还能屈能伸?”阿云嘎环视房间想找个趁手的家伙,“要不我俩睡厢房,正房给您腾出来?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”,黄子警觉地往后退,“我爹生意做得糊涂,山西这么下去不行啊。我学好了回来接手,不也给您分忧吗?小叔咱好好说,别动手……”

    阿云嘎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,这孩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,不过现在还太早。“东街那家红妆铺子交给你了,两年时间,能带着利润翻倍的账本来京城我就把你留下。要是敢做假账”,拎起桌上的青玉砚台,“你的头和这玩意,哪个硬?”

    黄子倒吸一口凉气,珠钗脂粉是自己最不熟的东西,那家铺子看着不大赚得可不少,阿云嘎这是专挑难题出啊。梗梗脖子站得笔直,“两年够了,我做给你看!”

   “好,有骨气!”阿云嘎摊开纸,“口说无凭,给我立个字据。做不到的话就好好念书,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”。

   “立就立!”黄子拿起笔来,“我的字可比绒哥好看多了!”

 

    郑云龙一觉睡到快晌午,揉着阵阵抽痛的小肚子翻身下床。阿云嘎昨晚做了好久,是不是身体里盛得太多了?

    过两天就要启程回京,阿云嘎起个大早抓紧时间处理收尾事宜,黄子带着几个小厮送来了不少嫂夫人准备的东西。

   “绒哥,这两个匣子里都是你喜欢的点心”,黄子有点依依不舍,“你走了谁帮我做功课啊?我这双可怜的纤纤玉手,估计要被先生打折了”。

   “您老就辛苦点自己写吧”,郑云龙靠着房门有气无力,“合着我就是你的书童?”

   “不是不是,绒哥可厉害了,除了不会算账”,黄子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对劲,“你怎么了?又生病了?”

   “肚子疼,可能吃坏东西了”,郑云龙转身窝到椅子里,“对不起啊小少爷,那些东西先放下吧,等少爷回来再拾掇”。

   “你们放好就可以走了,我中午就在这吃了”,黄子打发了小厮跟进门,“用不用请个大夫?别拖出大毛病来”。

   “应该没事”,郑云龙觉得下-身热乎乎的,可能是sh-e-进去的东西流出来了,“身上没劲,我去躺会”。

   “绒哥,血!你身后有血!”黄子吓傻了,“怎么办,小厮都走了……嬷嬷呢?嬷嬷!绒哥流血了!快请大夫啊!”

 

    奶娘放下手里的活匆匆奔进来,“哎呦!我的小绒终于长大了!”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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